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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个万亿市场神话破灭?广场舞创业进入洗牌期

发布时间:2017-09-19 16:11:43 所属栏目:运营 来源:懒熊体育
导读:“每天催着退群。”今年 8 月,舞动时代武汉某区内微信群多个成员告诉懒熊体育,舞动时代正在逐步解散部分城市区县微信群,让这些微信群的成员合并成按县市划分的微信群。翻看舞动时代的App页面,整体内容集中在舞蹈视频教学和城市广场舞大赛上,占其此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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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天催着退群。”今年 8 月,舞动时代武汉某区内微信群多个成员告诉懒熊体育,舞动时代正在逐步解散部分城市区县微信群,让这些微信群的成员合并成按县市划分的微信群。翻看舞动时代的App页面,整体内容集中在舞蹈视频教学和城市广场舞大赛上,占其此前最大收入的旅游板块已悄然下架,第二大收入板块电商商城仅剩下 9 款产品。

恰好在一年前,舞动时代宣布获得了千万级Pre-A轮融资。这笔资金将用于建设舞动时代广场舞俱乐部。去年 11 月,其创始人刘应龙曾向懒熊体育表示,舞动时代通过城市站点打造广场舞俱乐部,微信群总量达到 2125 个,全国有超过 2000 个城市合伙人,线上用户超过 200 万。

舞动时代俱乐部相关负责人对懒熊体育回应称,整合微信群是基于部分微信群里有人发布不实信息。舞动时代目前的主要业务集中在服务舞友、电商和旅游上。其App上的电商和旅游版块尚处调整期,随着新的供货商和景区合作方的加入,产品数量会发生相应变化。

而早在 2016 年年底,主打平板电脑的硬件售卖公司大福广场舞就转投电子硬件研发。该公司创始人方惠曾在 2015 年拿到 200 万元天使投资,但在广场舞硬件领域尝试不到一年后即宣布转型。对此他总结为,“最后其实是倒在了渠道上面”。

方惠同时还是《中国广场舞行业研究报告》的作者。这份于 2015 年 10 月发布的报告给出了两个数字—— 1 亿大妈,万亿市场。这门生意也一度被解读为切入中老年万亿市场的重要风口,从硬件、电商到保险、理财、营养品,多个高毛利的行业牵扯其中。

2015 年伊始,有将近 20 家广场舞公司逐一入场:

*糖豆广场舞从母公司CC视频分离出来,成为最早聚集最大线上流量的公司;

*就爱广场舞靠BBS积累几十万种子用户,从线上往线下切入;

*舞动时代、 99 广场舞签约包装老师,建立城市站点;

*大福广场舞、共舞体育从硬件切入解决大妈需求;

* 1758 广场舞、梦舞九州走官方路线,做广场舞大赛或培训领舞人群。

两年过去,神话正在逐步破灭。懒熊体育调查发现,最早一批进入这个行业的公司大部分处于艰难时期,它们或宣布彻底转型,或业务大规模调整,或融资无法进行、运营停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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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大部分公司在 2015 年入局

造成这种变化的原因很多,市场没有想象中那么红火,大妈们的消费方式远不如想象中简单,但最为核心的,还是没有抓住她们的真正需求。

三种典型用户

63 岁的廖英梅摆出最后一个动作,身体微倾,额头上扬看向天空,直到音乐停止才慢慢把举起的手放下。“跳舞,身段很重要,”她说。这个地道的北京大妈在朝阳Soho西侧跳了 3 年多舞,除了下雨和必要时候,每天 8 点到 9 点都会准时出现在这里。

作为广场舞领队,廖英梅自备音响设备,有着一小批忠实拥趸每天定时聚集过来,常年“盘踞”在同一个广场。她的舞队既不向舞友收费,也不向周边写字楼付费。这是目前广场舞舞队最典型的形式。

“没有组建舞队上传视频吗?”

廖英梅对我问出的这句话稍显鄙夷,斜眼反问道,“我们跳舞是为了锻炼身体,拍个视频上传不是丢人现眼么?”

在广场上跳舞的这几年里,找到廖英梅的公司并不少。“签约,每个月拍几支视频上传,参加他们的广场舞大赛。”廖英梅说这些公司的需求大同小异。但她并非完全没有兴趣,转念一想又告诉我,“我敢说,我们这支队里找不出 7 个人能跟我拍视频参加比赛的”。

廖英梅并非夸张。在这个小舞池里,舞友的年龄从30- 70 岁不等,集中在 40 岁上下;前排的人大多互相认识,后排和周边围观的人则基本陌生。确切来说,这里的固定舞友只有十来个,想要从中挑出能组成舞队的人并不容易。“跳得不好你知道吧”,廖英梅摆了摆手,表示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没人能抽出那么多时间去练习和参赛。

邀请舞队参赛、上传视频是广场舞创业公司一直在做的事情。对于这些大多靠线上内容起家的公司来说,UGC的重要性不言而喻,而此举更重要的意义在于——和大妈产生互动。

与廖英梅不同,李树英属于和广场舞公司联系十分紧密的广场舞爱好者。从 2000 年起,家住北京丰台的李树英每天都在一条挨着马路的广场上跳舞,通常情况下有60- 70 人参与。那个时候,大家每月交 5 元钱,作为音响的充电费用。广场舞创业公司出现后,李树英“签约”了 99 广场舞,每月上传1- 2 支视频,并不定期参加 99 组织的广场舞大赛。

李树英的生活改变颇大, 拍摄和舞队训练都需要时间,她需要为舞队做的事情也更多了——买队服、组织训练、教学练习。“有时候下雨,我们就到地下室里跳”,她几乎从不间断日常舞蹈和训练。

不过,李树英对舞队工作的重视和公司产品和内容本身的关联并不大。她享受的是这种忙碌里对自己队员所承担的责任,形容这种感觉是“一天不出来就难受”。

和李树英同样签约 99 广场舞的还有其北京站站长慧文。她负责北京地区一些日常的组织工作,比如将比赛、培训等活动通知到各个区域的广场舞领队,再由李淑英这样的领队传达给自己的舞友。据慧文介绍,在一些大型比赛中, 99 会提供表演服装,由站长邮寄给区域站长,比赛结束后再寄回。

除了提供服装,平台方并未支付给这些站长其它费用。如何维护与大妈们的关系?刘应龙曾强调,要给“站长”们荣誉感,具体的做法包括在大型的见面会和比赛中包装舞台、让站长走红毯等方式。而对于基层的大妈,与之签约、视频推荐,也都在无形中增加这份荣誉感。这也是目前广场舞公司设立全国站点的一种常见方式——以尽量低成本的方式让整个体系自行运转。

从慧文到李树英再到廖英梅,分别代表了广场舞创业公司目前三种类型的用户,其黏性越来越低,数量却是几何式的增长。这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解释了为什么由线上切到线下,已和用户“互动”两年多的广场舞创业者还是发现让大妈们掏钱比一般领域更难。

当创业想法遭遇现实考验

在圈到一群用户后,广场舞创业公司尝试最多的两种变现路径是电商和旅游。

在旅游方面,这些公司通常会邀请平台签约的高知名度老师作为领队,将消息通过微信群和官网微信、App等传播到平台用户,进行短期景点游玩,同时举办小型舞蹈比赛或教学活动。

前期,各家公司几乎都从这个板块里尝到甜头,景区游、银发游等主题成为其App上的热门词汇。但很快,大妈们的热情就“消失”了。

(编辑:核心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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