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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托邦时代逝去 50 周年,法国“五月风暴”的亲历者讲述他在 1968 年那个夏天

发布时间:2018-07-25 15:23:35 所属栏目:编程 来源:好奇心日报
导读:原标题:乌托邦时代逝去 50 周年,法国“五月风暴”的亲历者讲述他在 1968 年那个夏天 “时至今日,全球几乎没有任何一个角落可以免除 1960 年代的影响及遗产。” 1966 年,法国人 Michel Bonnin 17 岁,他想去印度流浪。 印度是那一年很多欧美青年的灵魂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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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标题:乌托邦时代逝去 50 周年,法国“五月风暴”的亲历者讲述他在 1968 年那个夏天

乌托邦时代逝去 50 周年,法国“五月风暴”的亲历者讲述他在 1968 年那个夏天

“时至今日,全球几乎没有任何一个角落可以免除 1960 年代的影响及遗产。”

1966 年,法国人 Michel Bonnin 17 岁,他想去印度流浪。

印度是那一年很多欧美青年的灵魂归宿之地。就连甲壳虫乐队(The Beatles)也在 1968 年 1 月前往印度寻求精神导师。

和挂在脖子上的彩色珠串、围成一圈互相传递的大麻烟卷、随时随地发生的离家出走一样,印度是 1968 前后许多欧美青年认为理所当然的生活组成部分——历史似乎没有给这个时期什么眷顾,只用 “乌托邦” 形容这群年轻人对社会的期望,还留下来 “嬉皮士” 这样的代号称呼他们。印度代表对世界大同、世界危在旦夕的认知,寻求佛教徒和神秘主义的帮助,成为资本主义世界青年们的灵魂安慰。

从纽约、巴黎、伦敦、柏林、布拉格到东京与墨西哥,青年都在表达自己对现实的不满。不满的具体所指各种各样,反对集权主义、反对僵化教育体制、反对战争、反对消费主义、反对控制……有的时候甚至没有什么具体所指,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话语权——有一个著名的口号,叫做 “禁止禁止” 。

乌托邦时代逝去 50 周年,法国“五月风暴”的亲历者讲述他在 1968 年那个夏天

"禁止禁止" 的标语(图 / Wikimedia)

他们是婴儿潮一代,Michel Bonnin 后来的总结则是 “我们是全球第一代青年。”

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一、二十年间,全球各地爆发出生潮,这段时间出生的人,被称为 “婴儿潮世代”,不过具体时间,各地有些不同。1965 年到 1970 年期间,每名妇女平均生育率是 5.0 个孩子。这样的速度与数量在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。

以 Michel Bonnin 所在的法国为例,根据联合国人口统计司的数据,1948 年法国的人口数约 4100 万,到了 1968 年增加至 4991 万人,20 年间增加 800 万人以上。

其中,大学生的成长更是明显。1958 年法国的大学生只有 17.5 万名,到了 1968 年已经到了 53 万名。

不光是全球人口暴增,战后各国积极恢复经济活动。1945 年到 1975 年,法国历经了一波经济增长,正式进入消费社会,这段期间的法国经常被描述为 ”光辉三十年”。

如此剧烈成长的人群,各国政府应接不暇。法国的高教系统因为满载的大学生,面临许多问题,不仅校园不够用,传统的教学与体制也无法让大学生感到满意。

1966 年,斯特拉斯堡的大学生发表一篇论文《论学生生活的贫苦》(On the Poverty of student life):“在法国,除了教士和警察,学生是遭受到轻视的存在。大学曾经受到尊敬,大学生曾经是他们骄傲的孩子。但现在他们错过了那个时代,现在的教育系统目标是培养机械化培养专门人才。现代经济体制只是要求大规模无教养,也不具备思考能力的学生。”

客观地说,年轻人拥有上一代所没有的物质生活,但他们并不开心。自由主义的、左翼的、前卫的思潮在各个角落迸发。尽管每一名受教育的大学生,对世界都有着不同看法,他们却有个共识:现在的社会太糟糕,我们要改变世界。

乌托邦时代逝去 50 周年,法国“五月风暴”的亲历者讲述他在 1968 年那个夏天

1968 年抗议的年轻人(photo by Jean-Claude Seine ,《MEI68》

Michel Bonnin 就看不起他妈妈买的洗衣机。并不是洗衣机本身就什么不好,而是当时的他认为,辛勤工作,不过就是为了一台洗衣机,这件事本身 “实在很没意义”。

有意义的事情是去印度,过着像杰克凯鲁亚克(Jack Kerouac)写的小说《在路上》那样的生活(虽然凯鲁亚克大了他十几岁),或者至少不要像他爸爸一样,做个老师安度一生。

正如美国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(Margaret Mead)在她的名作《代沟》里阐述的观点:传统通过老一代传授经验以巩固社会知识结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,在 1960 年代,社会变化加快,知识、记述和生活模式不断更新,年轻人首先感受到了社会的变化,老一辈则裹足不前,什么都看不惯,很快就变成了孩子们的小学生。

知识易主。随着知识易主,权力也必将易主。所谓 “乌托邦世代” 的时代背景,便是要求 “老家伙们” 让位的时代——当然,要求归要求,这场诉求分散、缺乏目标和解决方案的运动,注定只会给历史留下青春的回响。“禁止禁止”,然而拿什么取而代之?谁来提出取而代之的方案?这些都成了飘荡在空中的羽毛。这也是这一批人的青春被称为乌托邦的最终原因。

回顾 1968 年的新年之初,各国对未来试图展现出一种积极的态度。《纽约时报》的头版标题写着:“世界辞别了动荡的一年,纽约城降下瑞雪”;联合国则宣布这一年是世界人权年。至于已经在法国执政 10 年的夏尔·戴高乐总统(Charles de Gaulle)则向民众宣示:“我祝福 1968 年成为祥和的一年”。

与此同时,美苏冷战笼罩、越战炮火不间断、美国黑人民权运动突围、左翼组织声势高张、女权主义兴起、性解放运动箭在弦上。

然后就是我们熟悉的躁动的青年。在法国,资产阶级的孩子们形成一股 “五月风暴”,并因为意外获得了工人阶级的附和,让整个巴黎陷入瘫痪(虽然年轻人们后来遭遇了“背叛”)。

当时法国社会的左翼势力慢慢浮出水面,无论毛派、托派,他们各自有拥护主张。声音不可谓不混乱。许多人把五月风暴与当时中国的文革相比拟,但 Michel Bonnin 不接受这样的比拟,在他眼中,文革和五月风暴本质上完全不同。

现年 69 岁的 Michel Bonnin,早就有了一个中文名“潘鸣啸”,目前是法国高等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教授,以及香港中文大学中国研究中心的客座教授。当他谈起五月风暴时,依然忘我,他一点都不后悔曾参与这场运动,尽管后来失落过。实际上,他所从事的学术研究,包含对中国上山下乡知青运动的研究,都与 1968 年紧密关联。

2008 年,法国知名杂志《新观察家》(Le Nouvel Observateur)做了 “五月风暴” 40 周年的回顾,标题写着《一场翻天覆地的假革命》。这是一些人对五月风暴的评价,毕竟那场期待推翻戴高乐政权的运动,最终没有获得成功。不过,还是对社会起了深刻的影响,并且成为后续几十年的改革方向。

乌托邦时代逝去 50 周年,法国“五月风暴”的亲历者讲述他在 1968 年那个夏天

法国反越战的群众(图 / manhhai@flickr)

(编辑:核心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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